拉瑙卡流淌的河水本是卡扎罗斯人的眼泪(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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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盖好被子时他还侧卧着抽抽噎噎,把枕巾染出一片状如地图的痕迹,除了偶尔的抽动,不论我怎样呼唤埃里希都只是保持着呆滞的模样,让他喝水他就喝,给他吃消炎药他就乖乖吞下。 我把洗手间清理好,也洗了个澡,然后躺在自己那侧,一言不发地翻身准备睡觉。迷迷糊糊中,他忽然用左手小指轻轻碰了碰我的后背,力度几乎可以忽略为神经抽搐。 “恰尔洛夫。”他小声说。 “嗯?” “对不起。” 我翻身起来,用手去摸埃里希的额头,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,“你还好么?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?怎么说起胡话来了?” “我很抱歉,”他用委顿而微弱的声音说,“我很抱歉弄脏了你的手和袖口。” 窗外微弱的月光洒在埃里希的侧脸上,轮廓鲜明锐利,眼睛紧紧闭着,睫毛里还有许多未干的泪珠,随着呼吸起伏而闪烁。我用食指勾勒着他的眉弓,他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力气作出反馈,呼吸浅而平缓,好像没有意识自己正在被触碰。 晚安,小麻雀。我轻轻点了一下埃里希的脸颊,没有吻他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 埃里希睡着了,我却辗转反侧,最后下定决心,偷偷溜进了穆勒的房间。 “你睡着了么?”我问。“马克西米连,起来,你是不是睡着了么?” 穆勒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,眨了半天才意识到是我,“长官。”他又惊